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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寫作模式新論
實用寫作模式新論楊武舉
一、實用寫作的模式化特征《說文》釋：模，法也。法，方法、方式也。由此，模式可以理解為一種模型或范式，它可供人模仿和效法。就文章寫作而言，同一模式的文章大都有相同或相似的布局和寫法，有大體統(tǒng)一的文面要求。實用寫作是一種以“辦事”為目的的規(guī)范化寫作，在寫法上具有明顯的模式化特征。實用寫作的模式，主要是指寫作過程中可供借鑒的標準樣式和需要遵循的規(guī)則要求。它南外部表現(xiàn)形式和內部結構模式兩部分組成，它是實用寫作的內在尺度，是對實用寫作規(guī)律的精練概括。教育與培訓我們常把實用寫作的外部模式簡單地理解為表層文面格式，即實用文文面各要素的組合樣式。其實，實用寫作的外部模式并不等于一般意義上的格式、程式。從發(fā)生學上說，格式主要來源于權威機構的硬性規(guī)定，然除此之外，模式還來源于寫作實踐中約定俗成的習慣性規(guī)范，模式的外延要比格式大得多。實用文的外部表現(xiàn)形式主要包括文面格式和習慣話語應用。法定公文的外部模式主要表現(xiàn)為文面格式，生活中常用的非官方文書的外部模式則更多的是長期寫作實踐自然積淀的結果。任何格式規(guī)范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在歷史的演進中不斷地產生、消亡以及完善。如漢代上奏皇帝的文書，一般以“臣昧死言”發(fā)端，以“叩首叩首、誠惶誠恐、死罪死罪”結尾，以示對皇權的尊崇和畏懼，這些帶有封建等級制度的格式在現(xiàn)代公文中早已被廢止。
實用寫作的內部結構模式主要是指實用文的篇章層次布局和邏輯關系范式。相對于外部形式，內在結構模式要穩(wěn)定得多，它是一種隱蔽于表象背后的規(guī)范約束力。這種規(guī)范是在長期寫作實踐中形成的，它一旦形成，“就在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中保持穩(wěn)定性和不變性，無需不斷地突破已有范式，創(chuàng)立新范式�！雹賰炔拷Y構模式的形成是實用寫作發(fā)展到相對成熟階段的產物。訴狀是古代百姓和官員向官衙或上司呈訴的一種狀類文書2，漢代就已經出現(xiàn)，宋代以后逐步演變?yōu)閷Ｓ盟痉ㄎ臅�，清朝稱為稟狀。王銘先生在《公文選讀》一書中選用了一篇稟狀《胡昆山控張現(xiàn)武籍占祖塋狀》③。二這篇稟狀結構完整，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原稟、被稟、書蠹、串弊、干政等人的姓名、住址；第二部分是文書的主體部分，分為三小部分：首先交代具稟人的姓名、住址、年齡以及為何事，其次是事件概述，最后是具稟人請求；第三部分是文書的兩個附件，即事件的處理結果“結狀”。現(xiàn)代起訴狀一般由原告、被告基本情況、訴訟要求、事實和理由等部分組成，它和稟狀的主體部分內部結構十分相似，二者之間存在一種繼承關系，這是訴狀內部結構模式發(fā)展的規(guī)律性體現(xiàn)。
實用寫作的模式化特征是由它的工具性決定的。實用寫作和文學創(chuàng)作不同，文學創(chuàng)作以“人”為中心，講究獨創(chuàng)性和個性化，力求突破條條框框的束縛，嘗試用不同的方式表現(xiàn)生活，以滿足不同審美需求的讀者；實用寫作是一種規(guī)范化寫作，以“事”為中心，以解決公私事務為目的，追求寫作的功能性和實用性。實現(xiàn)寫作的模式化有利于實用文的制作、閱讀和辦理，有利于直接明白地表現(xiàn)實用文的意圖，有利于最大化發(fā)揮實用文的工具作用。
實用寫作的時效性是影響寫作模式化的重要因素。實用文的存在是為了解決社會生活中出現(xiàn)的各種公私事務，而處理公私事務是有時間要求的。實現(xiàn)寫作的模式化有助于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工作。例如，某單位為了處理突發(fā)事件需召開緊急會議，秘書人員要在最短時間內通知參會人員，還需要提前把領導的講話稿準備好。這時就要求實現(xiàn)通知和講話稿的模式化寫作，唯有如此，秘書人員才能按時、保質地完成任務。
實現(xiàn)寫作的模式化是實用文管理和檢索的需要，21世紀是信息時代，隨著計算機、互聯(lián)網、多媒體技術等高端科技的推廣和普及，辦公自動化已成為一種趨勢，實現(xiàn)寫作的規(guī)范化和模式化有助于實用文的歸檔管理和自動檢索。
二、實用寫作的模式分類
實用文體作為文體大家族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所涉及的文體種類非常龐雜，要想把每個文種的寫作模式都搞清楚，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要解決這個難題，我們只有對其分門別類加以探討。關于實用文體的模式分類歷來眾說紛紜，要解決這種諸侯割據(jù)的現(xiàn)狀，只有從實用文體的構成人手。有一點是明確的，實用文體由不同的文體種類組成，每個文種有不同的類別，每一類別的文章又有著獨特的寫作方法，實用文體正是由文種——類別——文章三個層次組合而成。鑒于此，我們把實用文體的模式分為：文種模式、類別模式和文章模式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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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種，是文體種類的簡稱。實用文體中的每一個文種都是獨特的，正是這種獨特性構成了此文種區(qū)別于彼文種的寫作模式。由此，文種模式可以理解為某個文種特有的格式規(guī)范和寫作技法。文種本身的特性形成了一種模式規(guī)范，即文種本身就是模式，不同的文種代表了不同的寫作模式。
實用文體涵蓋的文體種類多達上百種，它總體上可以分為公私兩類，按照具體內容又可分為法定公文、事務文體、經濟文體、司法文體、新聞文體、日常實用文體等不同種類。結合文種模式的特點，對這些不同種類的文體進行具體的模式統(tǒng)括和分類，對于我們直觀地認識實用文體的模式化有一定的幫助。根據(jù)文種之間格式和寫法的相似關系和緊密程度，法定公文可分為指令類、知照類、報請類、指示類、條規(guī)類等不同模式，事務文書可分為計劃類、總結類、報告類、簡報類等不同模式，經濟文書可分為報告類、合同類、廣告類等不同模式，司法文書主要分為訴狀類、答辯狀類、仲裁類、公證類等不同模式，新聞文體可分為消息類、通訊類、評論類等不同模式，日常實用文體可分為信電類、傳志類、祝詞類、筆記類、啟事類等不同模式。其中，每個文類模式又可分為多個文種模式？如經濟文體中的報告，可以分為市場調研報告、市場預測報告、審計報告等不同種類；司法文體中的訴狀，可分為L訴狀、起訴狀、申訴狀、辯護狀等不同模式種類。
（二）類別模式
面對復雜多變的社會生活，每個文種往往要衍生出不同類別以應對不同的狀況，在長期的寫作實踐中，每個文種類別都形成了區(qū)別于其他類別的獨特寫法和行文規(guī)范。這些獨特的寫法和行文規(guī)范就構成了實用寫作的類別模式。
每種文體都有不同的類別模式。比如公文中的通知、報告、請示、函、意見，日常應用文中的書信，專業(yè)文書中的合同等都有許多具體的分類。下面以通知為例，具體看看類別模式的差異：
《國家行政機關公文處理辦法》（國發(fā)(2000)23號）把通知的用途界定為：“批轉下級機關的公文，轉發(fā)上級機關和不相隸屬機關的公文，傳達要求下級機關辦理和需要有關單位周知或者執(zhí)行的事項，任免人員�！痹诰唧w的行文實踐中，通知的功能實現(xiàn)了分化，產生了不同類別的通知，有批轉類通知、執(zhí)行性通知、周知性通知、會議通知等，這些不同類別的通知在具體的寫法上是不同的。批轉類通知是一種重要的通知類型，它一般采用“B已經A同意或通過，現(xiàn)批轉或轉發(fā)給你們，請認真貫徹執(zhí)行”的結構模式。（A代表上級部門或會議等．B代表文件名）比如：
各省、自治區(qū)、直轄市人民政府，國務院各部委，各直屬機構：
××糾正行業(yè)不正之風辦公室《關于××糾風工作的實施意見》已經××同意，現(xiàn)轉發(fā)給你們，請結合實際，認真貫徹執(zh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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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廳
二OO×年×月×日
與批轉類通知不同，會議通知經常采用的結構模式為：
根據(jù)××，為了××，××單位決定召開××�，F(xiàn)將具體事項通知如下：
一、會議內容（略）
二、會議日程（略）
三、會議人員、時間、地點（略）
四、會議要求（略）
五、聯(lián)系方式（略）
六、注意事項（略）
通過比較，我們可以鮮明地感受到不同類別模式的差異。這就要求我們在具體的寫作實踐中，嚴格遵循類別模式的要求，慎重思考，全面統(tǒng)籌，科學地選擇最能表現(xiàn)主旨的寫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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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模式，即某篇文章的具體寫作格局。與文種模式、類別模式相比，文章模式的指向性更強。它是最低層次的寫作模式。如會議通知作為教育與培訓通知的一種類別，在模式選擇上隸屬于類別模式，但具體到某次會議的寫法和要求就應屬于文章模式的范疇。
實用寫作的文章模式主要由兩部分組成：外部結構模式和內部結構模式。其中，外部結構模式主要來源于國家相關文件的硬性規(guī)定以及長期寫作中約定俗成的習慣性規(guī)范，這些格式、規(guī)范是客觀的、固定的；內部結構模式主要是指文書起承轉合的謀篇布局和邏輯結構安排。對于內部結構模式的分類和總結，學界作了大量研究一r=作，成果非常豐富，概括起來，一般包含三個組成部分：緣由、主體、尾部，
1．內部結構模式
緣由部分，主要介紹行文的依據(jù)、原因、目的等，開宗明義，提起下文。結合實際情況，緣由的寫作模式主要有以下幾種：(1)引據(jù)式。常用“依據(jù)”、“根據(jù)”、“依照”、“遵照”、“按照”等詞語開端，采用“依據(jù)……特作如下……”的模式來引導，主要是交代行文的法律、法規(guī)及政策依據(jù)。(2)目的式。即交代行文的意圖，常用“為（為了）……特作如下……”的模式引導。(3)原因式。以“基于”、“鑒于”、“由于”等詞發(fā)端，交代行丈的背景，闡述行文的原因。(4)概述式。在文章開頭簡要敘述事件的基本情況，概括行文的意義和必要性等。常見于通報、報告等文種。
主體部分即文書的事項部分，它屬于文書的核心部分。此部分主要圍繞行文意圖，闡述事件的主要內容，分析問題，概括原因，提Hj要求，找出問題的解決途徑等。
實用文的尾部主要是提出希望和要求，帶有一定的傾向性。常見的結尾方式有：(1)希望式。在文尾發(fā)出號召，提出希望和要求，帶有鞭策、勉勵的性質。(2)強調式。針對文中重要事項、觀點、意義等作突出強調，以引起收文機關的重視。(3)事項式。在文尾提出事件處理需注意的問題、方法和意見等，指導收文機關保質保量完成任務。(4)慣用式。即在文尾使用慣用結圖教育與培訓束語，如“特此通知”、“特此通告”、“當否，請批準”等。
其實，在具體的層次編排上，不必完全遵照“緣由——主體——尾部”的結構模式，可以有多種選擇。(l)篇章合一式。這種模式比較簡單，只包含文書的事項部分，不需分層，在形式上只有一段。常見于一些批轉類通知，簡單的通告、命令等。(2)雙層結構模式。此模式一般采用“緣由+主體”或“主體+結尾”的形式，有些文書的結尾直接隱含在主體部分，不需單寫結尾；有些文書不需寫緣由，只有事項和結尾，比如一些簡單的任免、會議通知。(3)三層結構模式。這種“緣由——主體——尾部”齊備的結構模式在文書寫作中最為常見，實例較多，無需贅言。需要注意的是，不同文種具有不同的邏輯結構要求。文書的內部邏輯結構形式主要表現(xiàn)為因果式、并列式、遞進式，像條例一般采用并列式結構，反映情況的報告一般采用闡述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遞進式結構。
2．外部結構模式
外部結構模式主要指實用文文面構成要素的表現(xiàn)形式？它從形式上對文章進行規(guī)范，具有很強的客觀性，不能隨意變更。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使用書信，盡管書信有感謝信、慰問信、自薦信、求職信等不同形式，但它們的外部格式大體相同。在書信的開頭，一般先寫收信人姓名，然后寫作正文，在信的結尾處往往還要注明寫信人的姓名以及時間等要素。
法定公文的外部格式由公文份數(shù)序號、秘密等級和保密期限、緊急程度、發(fā)文機關標識、發(fā)文字號、簽發(fā)人、公文標題、主送機關、正文、附件、成文日期、生效標識、附注、主題詞、抄送機關、印發(fā)機關和印發(fā)日期等組成。CBT9704-1999《國家行政機關公文格式》對這些外部格式作了詳細闡釋，每一部分使用何種字體、幾號字體、放在什么位置等都有明確規(guī)定。這些格式約束著公文在同定的模式規(guī)范中操作，它不僅有利于提高公文的制作速度，還有利于提高公文的閱讀和處理效率，同時也方便最后的歸檔管理。
我們應該看到，不同文種有不同的文章模式；同時也應明確，即使是同一類別文種，它們的文章模式也會存在差別。同是慰問信，收信者的情況千差萬別，在具體寫作時，我們就應該結合實際情況靈活運用不同模式。文章模式的選擇不同于文種、類別模式的選擇，它更加實際和具體，面臨的情況更加復雜，這就要求我們活學活用模式，不要讓模式成為寫作的約束。實用寫作最終是實用文章的寫作，了解實用寫作的文章模式對于我們提高寫作質量有很大幫助。
三、實用寫作的模式選擇及其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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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寫作的文種模式、類別模式、文章模式，這三者之間存在一個由大到小、由寬到窄的邏輯關系，這個邏輯關系順應了人類由表及里、由一般到個別的思維認知規(guī)律。因此，在選擇模式的時候，我們一般遵照“文種模式——類別模式——文章模式”的程序。
例如，為了總結一年來的工作成績和不足，某單位定于某時間召開年終總結大會，要求秘書部門制發(fā)文件告知廣大員丁，這時秘書人員就面臨一個模式選擇的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一般分以下幾步：第一，明確寫作意圖，選擇合適的文種。本事件的意圖即把相關會議事項告知大家，這是機關內部的例行事項，故可選擇簡單的下行通知，而不是適用范圍更廣的通告、公告。第二，明確事項內容，選擇合適的類別。顯而易見，本事件應屬于會議通知的適用范圍。第三，選擇合適的文章模式。會議通知的寫法多樣，有的只交代會議的時間、地點，有的還要交代召開會議的緣由。對于一個單位而言，年終總結大會屬于非常重要的會議，因此在具體寫作上可以具體些、詳盡些，會議的緣由、事項和希望均需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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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體寫作實踐中，我們不能隨意選擇寫作模式，需慎重考慮文書的寫作意圖、行文關系、文體特征等眾多因素。
1．寫作意圖是影響模式選擇的核心因素
所謂意圖，即寫作的最初動機，對于實用寫作而言，就是實用文章內容所表達的主題思想和價值取向。它是決定寫作模式選擇的核心因素。
實用文的寫作意圖源于社會生活的需要。在具體行文過程中，意圖可能是一個任務，也可能是一個請求，可能是規(guī)范某種行為，也可能是傳播某種經驗。意圖的多樣化，決定了表達的復雜化。實用文種很多，不同的文種有不同的適用范圍，選擇使用何種文體，關鍵看作者要表達什么樣的意圖。給遠方的親人、朋友捎去祝福，我們可選擇書信；兩個企業(yè)之間開展合作，需要互簽合同；政府要傳達某項精神，需要使用法定公文�？v使表達同一意圖，細微的差別在模式選擇上也會有差異。同是對問題提I葉{意見和辦法，使用意見和決定效果就不同。意見注重建議性，決定則更強調指令性，使用決定比意見更能體現(xiàn)發(fā)文者對問題的關注。
2．作者與讀者之間的關系是影響模式選擇的重要依據(jù)
實用文在社會實踐中被人們廣泛使用，它就像一張無形的網，連接了不同層級、不同職業(yè)、不同地域的人，并由此形成了復雜多樣的社會關系。根據(jù)不同的劃分標準，這些社會關系可分為不同種類。按性質分，可分為個人關系和工作關系；按內容分，可分為隸屬關系和非隸屬關系，其中隸屬關系又分為行政隸屬關系、業(yè)務隸屬關系等，非隸屬關系可分為合作關系、親緣關系等。文章作者和讀者之間的關系不同，選擇的實用寫作模式就不同。
例如，某市教育局為了擴建職工大樓，需分別向市政府、市財政局等單位行文。市政府與市教育局之間存在行政隸屬關系，是其上級機關，這時須用請示行文；教育局和財政局不存在行政隸屬關系，一般使用函來行文。對于法定公文而言，如果發(fā)文機關和收文機關之間存在行政隸屬關系，那么它們就應選擇使用法定的上行文或下教育與培訓行文；如果二者不存在行政隸屬關系，就選擇使用平行文。
3．文體特征是模式選擇的客觀規(guī)范。
實用文體的每一個文種都是獨一無二的，它們有著區(qū)別于其他文種的獨特品質，因此，在選擇寫作模式時，還要考慮文種本身的特性。如公告是用于向國內外宣布重大事項或者法定事項的文種，在處理涉外事項時，我們只能選擇使用公告，而不能使用同樣具有知照性質的通告、通知等，這是由它們的文體特征決定的。
可見，模式的選擇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們不僅要考慮發(fā)文意圖、行文關系-、文體特征等因素，有時，還要綜合考慮寫作者的思維習慣、收文對象的文化修養(yǎng)、心理需求等眾多要素�？傊�，要反對生搬硬套，學會靈活多變地選擇和使用模式。注釋：
�、偕驀�，論法定行政公文的內在模式[J]．廣播電視大學學報，I999(2)．
②梁清誨，古今公文文種匯釋[M]．四川大學出版社，1992．③王銘，公文選讀[M]．遼寧大學出版社，2000．（作者單位：南京師范人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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