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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品出笑容味
剛吃過晚飯,出去散步。
走過一家金店門口,看見一位穿著花花綠綠的小丑,身邊聚了一群小朋友,爭著吵著要氣球,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嘴角了。小朋友的人群中卻出現(xiàn)了兩位老人,應該是一對老夫妻。奶奶一只手攙著爺爺,雙眼死死盯著小丑手中的粉色氣球,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xiàn),看樣子是想要個氣球,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夫妻兩人都已頭發(fā)花白,彎腰駝背,風燭殘年,可心似乎是不老的,衣服都是鮮艷的,奶奶的頭上還別了一個粉色蝴蝶發(fā)卡。爺爺對氣球似乎沒有什么興趣,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將奶奶的笑容和心思盡收眼底,我相信,這個陪她走過大半生的他,一定知道她所喜歡的一切,所以,他笑了,是那么地篤定和自信。爺爺開口問小丑,能不能把氣球給一個她,頓了頓,又補充句,要粉色的,因為他老婆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色兒了。說完,看向了她,那寵溺的笑怎么也蓋不住。小丑楞了一下,收起職業(yè)的笑容,而他此時的笑,是出自內心的羨慕。他將氣球遞給了爺爺,爺爺又將氣球塞進奶奶懷里,“抓好嘍!”一瞬間,她笑靨如花,比粉色的蝴蝶發(fā)卡,還要粉嫩。
走進八佰伴,見有表演,就停下了,站在最外面看。
我的前方是一對夫妻,五、六十歲左右,男人舉起手機,錄下舞臺上的表演,我本不在意,畢竟都是這樣的人,但他又緩緩將鏡頭從舞臺轉移到身邊女人的臉上,臉也側了過來,笑容布滿了整張臉。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轉頭,發(fā)現(xiàn)男人正在拍她,立馬舉起手去擋鏡頭,有些含羞地笑了,“你拍我干嘛?”女人微胖,短發(fā),臉上都是斑,皮膚也是黝黑的,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十分明顯——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男人放下手機,我瞥了兩眼,有很多表演視頻,但更多的是女人的照片,看樣子,應該都是剛剛偷偷拍的。臺上的表演激不起我的興趣,剛準備收回目光,看見男人進了一個微信群,我原以為是想發(fā)表演視頻,卻發(fā)了張女人的照片,還發(fā)了句“我老婆好不好看?”我敢肯定,此時男人在笑,而且是一種如獲珍寶的自豪的笑,照片上的女人,嘴角勾起,那是作為女人最美的模樣——她嫁給了愛情。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細細品味這笑容,果然,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有個能陪伴走過往后余生的人,是種幸運,也是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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