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語文課堂教學的至上境界

[作者]  陳明華/朱建華

[內(nèi)容]

            一

    課堂教學境界的課題是教學藝術(shù)范疇的重要問題之一，也是潛在課程的重要內(nèi)容，探討這個問題對于提高課堂教學效率和質(zhì)量，發(fā)展學生的認知能力和審美能力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課堂教學境界是對課堂教學情境和效果的描述。它是以教的境界為起點，以學的境界為結(jié)果的統(tǒng)一過程，教師是這一過程的創(chuàng)造者和始發(fā)者，學生的學習狀態(tài)和呼應程度是其標志。教學境界的表現(xiàn)形態(tài)多種多樣，其中以“熱情活潑型”和“冷漠沉悶型”兩種較為典型。在教學流程中，凡是能滿足學生需要的教學境界，學生就會產(chǎn)生輕松、愉悅、喜好等肯定的情緒體驗；反之，學生則會產(chǎn)生焦躁、煩悶、厭惡等否定的情緒體驗。顯然，教師把課教活，學生把語文學活的“熱情活潑型”應是語文教師矢志追求的至上境界。誠如著名語文教育家、語言學家呂叔湘所說“成功的教師之所以成功，是因為把課教活了”，“如果說一種教學法是一把鑰匙，那么在各種教學法之上，還有一把總鑰匙，它的名字就叫做‘活’”（《課程·教材·教法》91年第10期）。著名特級教師錢夢龍也告誡我們：“一定要把學生教活”（錢夢龍《語文導讀法探索》，云南人民出版社，85年版）�！盎睢笔钦Z文課堂教學境界藝術(shù)化的集中體現(xiàn)，是語文教學法的精髓所在。

    不同的教的境界產(chǎn)生不同的學的境界。從目前課堂教學情況分析，大多數(shù)課堂仍是“春風不度”：有的教師仍恪遵“重壓之下出成績，汗水時間取分數(shù)”的功利觀，行為短視，以“背書”和“念課”的記問之學為特征；有的教師死抱住“練為主線”的信條，把活生生的課文“放血剔肉”，幻變成一個個知識點，把課堂演變成拆拼知識點的“游戲臺”；有的教師由越俎代庖式的“滿堂灌”變成花拳繡腿式的“滿堂問”，僅得活之皮毛……這樣教的境界，學生學習的狀態(tài)和呼應程度或則死氣沉沉，或則表面上轟轟烈烈，最終必然導致學生厭惡語文的情緒體驗，產(chǎn)生學得死或不愛學的結(jié)果。

    怎樣才能有效地提高課堂教學的效率和質(zhì)量，切實減輕學生的課業(yè)負擔呢？我們認為本乎呂叔湘語文教育的“活”字思想，追求語文課堂教學境界的藝術(shù)化，實為語文教學的“執(zhí)牛耳”之舉。

            二

    考析“活”的教學境界，它往往體現(xiàn)在下列幾個方面：

    1.樂趣是活的前提。樂是通向?qū)W習樂園的向?qū)В�引導學生在知識的瀚海里遨游；樂又是潛在的學習動力，使學生保持旺盛持久的學習熱情；樂還是一位學習的良師，使學生加快獲得知識的進程�？茖W研究表明：一個人對所做的事樂意為之，他的全部才能可發(fā)揮80%以上；不樂意為之，只能發(fā)揮20%。學習活動亦是如此。古代的孔子是非常主張激發(fā)學生“樂學”的，他曾自我評價說：“其為人也，發(fā)憤忘食，樂而忘憂，不知老之將至”（《論語·述而》）。這充分說明貫穿在孔子整個學習活動中的一個重要心理是無窮的樂趣。語文教師都有這樣的體會，學習情緒輕松、愉快、高漲，教學就容易活，效率也就高。那么如何做到樂呢？一是充分把握學生的心理需求，喚起學生學好語文的原動力；二是真正尊重學生的主體地位，發(fā)揮學生的進取精神，讓學生在老師的引導下，馳騁于課堂這個“舞臺”上，積極主動而又生動活潑地施展自己的才能；三是根據(jù)學生實際，努力挖掘?qū)W生在某一方面的潛質(zhì)，提高并創(chuàng)設條件發(fā)展他們的興趣愛好，讓他們有“用武之地”，真正體味到學有所得的快感；四是善于運用教師自身的感召力，發(fā)揮示范表率作用，如要求學生背誦的，自己先“亮相”，與學生同堂作文等。

    2.情趣是活的關(guān)鍵。從信息論的觀點看，教學活動無非是豐富學生的認知信息和情感信息。列寧說：“沒有人的情感，就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對真理的追求”（《列寧全集》第20卷）。社會心理學也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信息傳遞和交流，需要在良好的心理認同的基礎上進行。我們語文教師的施教對象，不是工廠里聽憑處理的原料，而是活生生的青年學子，他們的內(nèi)心世界是一片洶涌的海洋，從來就沒有平靜過，他們渴望豐富的情感體驗，強烈的情感共鳴，適時的情感渲泄，所以課堂教學臻于活的境界，“感情豐富”是必不可少的。從某種角度講，語文課堂便是“情感場”，情像磁石吸針般地吸引學生“忘我的投入”，使其潛能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發(fā)揮。事實上，語文教材大多情文并茂，如果教師情趣盎然，“未成曲調(diào)先有情”，加上學生情緒高昂，思維活躍，輕松愉快，必能產(chǎn)生微妙的情感效應。如果教師課堂上純?nèi)豢陀^，不動聲色，始終是一種“太上忘情”般地“背書”、“念課”的“零度風格”，必不能構(gòu)筑一種富有誘惑力的“召喚結(jié)構(gòu)”�！坝H其師，方能信其道”，作為教師要真正把學生當作自己的摯友，了解他們的生活，搭準他們的脈搏，知曉他們學習語文的甘苦，以一位“謙謙君子”的身份參與到學習實踐中去。師生毫無心理距離，教師引著學生走，學生推著教師跑，師生共同觀照與議論某一問題，使得學生的情趣在被激活時產(chǎn)生認同效應，而且教師總比學生成熟，具有理性，處于主導地位，在整合課堂教學境界中釋放出最大的情感能量，這一點始終占據(jù)著學生的意識表層，能產(chǎn)生尊從的教育效應。

    3.美趣是活的升華。一堂成功的語文課，應如一首清新的詩，一曲優(yōu)美的樂章，給人以完美的藝術(shù)享受。長期以來，學生不愛學語文，甚至不愿學語文，盡管教師費力頗多，但收效甚微。個中因素很多，而毀棄美的教育，無視教學過程的審美性是重要原因之一。挽救頹勢，讓課堂成為繽紛多彩的美的立體空間是很重要的。教育美學認為，教師應該按照美的規(guī)律，依靠美的魅力去陶養(yǎng)、吸引乃至解放學生主體。藝術(shù)的本質(zhì)在于創(chuàng)造，學生期望教學流程處于活的狀態(tài)，課堂中應時時有新鮮的音美、色美、情美的涌現(xiàn)。就教材而言，中學語文教材里遴選了大量文質(zhì)兼美、底蘊富贍的作品，其“美色不同面，皆佳于目；悲音不同聲，皆快于耳”。就作家而言，有為國舉行驚天地、泣鬼神的“尸諫”的屈原，有不“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的李白，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杜甫，有“我以我血薦軒轅”的魯迅，有“寧可餓死，不領(lǐng)美國的救濟糧”的朱自清……無論是作家還是作品，其閃光點，足可陶情怡性，塑造學生健美的人生。就教師而言，必須深入挖掘和靈活多變地傳播教材的真善美，召喚學生的審美心理結(jié)構(gòu)達到完善。在課堂上，學生如坐春風，如沐春雨，一切都充滿美感，學生聽課能生成“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神美愉悅。再一個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教師要創(chuàng)造條件，把盡可能多的時間、空間留給學生，讓他們主動地感受教材美，自我開采美的礦藏，有如在深幽的境界呼吸醇醇清風，充分有效地解放、發(fā)展、完善自己的個性品質(zhì)�？傊�，要讓學生在課堂這個既狹小又廣闊的美的王國里自由馳騁，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能，去發(fā)現(xiàn)美、追求美，塑造美的人生。

    4.知趣是活的保證。任何藝術(shù)門類都有認識價值、教育價值和審美價值，而教學境界藝術(shù)化的首要特征是以認知價值為最大追求目標的。它要求以最少的時間使學生獲得最多的有效知識，這就要求教學境界必須具備知趣的特征。從學習心理看，青年學生一般都有強烈的求知欲，無論是贏得同齡人尊重的需要，還是為了以后的工作和前途，他們都非常希望多學一點有用的知識。因此教師在創(chuàng)造認知的課堂教學境界時，要篩選有價值的知識，確定有效知識量，優(yōu)化教學目標，使學生覺得這些知識有“陌生感”。如高中第五冊詩歌單元，可用一根“悲劇”的線索貫穿其中，《詩經(jīng)》兩首包含了古代人民被剝削的悲劇，《涉江》是屈原壯志難酬的悲劇，《孔雀東南飛》是古代青年男女忠貞愛情的悲劇，《歸園田居》是陶淵明懷才不遇的悲劇。這樣的知識不是“老面孔”，有效價值大，能產(chǎn)生一種積極的“馬太效應”。滿足知趣不能僅僅停留在淺層面的知識上，那些膚淺的顯而易見的東西是不能給學生以刺激的，尤其是高中生，抽象思維能力增強，深刻的思辨性和理性往往更能使他們折服。如講《項鏈》，完全可以從哲學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角度探索名作家筆下主人公的命運，這更能激活學生思維，啟發(fā)學生想象，引起激烈的紛爭，從而獲取引人入勝的知趣。值得注意的是，獲得知趣，不能僅憑全盤授與，要引導學生參與獲取知識的過程，在讀寫聽說的實踐中“生產(chǎn)”出自己的觀點、思想。因為語文知識的獲得，智力的發(fā)展，思想觀念的確立，都不能由別人替代。同時，師生交往，課堂知趣境界的形成，受學生知識背景的制約。知識愈豐，能力愈強，知識和才干的增長愈快。師生之間交流的內(nèi)容和形式，如果脫離學生的生理和心理特點，脫離學生已有的知識和經(jīng)驗，知趣境界就難以形成，學生也難以成為自己的觀念、思想等等的生產(chǎn)者。學生的知趣一旦得以滿足，就會產(chǎn)生一種籠罩教師的七彩光環(huán)，心理學上稱為“光環(huán)效應”，也就是說教師在學生心目中的地位和作用，因知識的淵博和教藝的高超而增強了。充分調(diào)動學生學習的主動性，使師生雙方的積極性得到和諧共振，教學活的境界往往能達到最佳。

    5.語趣是活的津梁。語言是信息的載體，是課堂上師生之間交流思想、交流感情的津梁。教師語言具有魅力，能造成活潑的課堂氛圍，這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教師要努力使自己的語言像火種點燃學生心理的興趣之火；像石塊，濺起學生心靈港灣的興趣之波。如講作文選材千萬別“兩個黃鸝鳴翠柳”，（不知所云）；圍繞中心更忌“一行白鷺上青天”（離題萬里），運用材料可古今中外，五湖四海——“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巧妙融入杜甫詩句，可謂妙趣橫生，耐人尋味。又如嘲笑那種缺乏主見，輕信他人議論而隨便改變主張的“父子騎驢”的例子，批評驕者必敗，頌揚鍥而不舍，力爭上游的《龜兔賽》的寓言故事，等等，都可使課堂語言閃射出智慧和引人入勝的光芒。語文教師的語言激活課堂氛圍往往更直接，效果會立竿見影，所以當教學平實說明的時候，當進行抽象分析的時候，當學生情緒不佳的時候，當教學“起承轉(zhuǎn)合”的時候，尤其需要教師用語言去調(diào)控，使學生的學習狀態(tài)、呼應程度保持最佳。千萬不可和尚念經(jīng)，不看對象，更不能一味埋怨學生。當然老師的語言也不能旁逸斜出，游離中心，一堂課云山霧障，也會使學生懨懨欲睡。

            三

    教學是一門藝術(shù)，“活”堪稱語文課堂教學藝術(shù)追求的至上境界，它通過教師教的藝術(shù)處理，使學生在學的境界中體驗到教學藝術(shù)的美，從而實現(xiàn)教學藝術(shù)的審美價值。要使語文課堂“活”起來，關(guān)鍵在于教師。達到活的教學境界，教師應該是“作繭而不自縛”，追求“刻意感覺的無意化”。如果教師能達到“教活”的境界，學生的“學活”就不成問題了。下面結(jié)合實踐論述實現(xiàn)活的至上境界的原則：

    1.有意性：思路的超前把握。有意性是指教師的課前準備，這是“課前功夫”，“結(jié)繭”的功夫。由于教學境界具有可預見性，所以思路的超前把握是完全可能的。這就需要教師對每節(jié)課精心準備和設計。備課不能一勞永逸，要常備常新。每次備課對教材和教學流程都要重新進行構(gòu)思、設計和加工，精心寫出“腳本”�！白衤纷R斯真”（葉圣陶語），設計主要指對課堂教學思路進行探測，即通過思路的組織來訓練學生，使學生逐步具有較強的思維活動能力。思路的超前把握，重在揭示課文各部分之間的內(nèi)在聯(lián)系，組織教學的思維走向，使之成為有機的整體。因此教師應預先設計好一堂課的整體思路，設計、把握好學生考慮和回答問題的思路，分析問題的延展思路等�！白衤方虒W”就在于教師把課文的思路轉(zhuǎn)化為教師的思路，再轉(zhuǎn)化為學生的思路。于此過程中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培養(yǎng)學生發(fā)現(xiàn)、提出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2.創(chuàng)意性：新穎的問題情境。課前準備是教師創(chuàng)造性的勞動過程。哲學家培根說過，螞蟻在于簡單的堆積材料，蜘蛛在于毫無創(chuàng)造的構(gòu)建新體系，而真正的哲學家應該像蜜蜂一樣，從花圃和田野里采擷材料，由自己的力量和能力將其改造和變化。教師的課前功夫應該像蜜蜂釀蜜，能給學生提供鮮美醇厚的蜂蜜。具體講教師要善于占“制高點”，捕“誘發(fā)點”，抓“發(fā)散點”，創(chuàng)設新穎別致的問題情境。如講《祝�！芬晃�，如果從背景介紹、人物分析，到主題思想、寫作特色，領(lǐng)著學生細嚼慢咽，必然索然寡味；若教師僅提一個問題：“祥林嫂是一個沒有春天的女人，請同學們尋找材料，印證觀點，”情況就不一樣了。學生經(jīng)過閱讀、討論、思考，悟出祥林嫂悲劇命運的發(fā)展過程：麗春之日——沒了丈夫；孟春之日——被迫改嫁；暮春之日——死了孩子；迎春之日——一命歸天。魯迅刻意把祥林嫂的悲劇安排在春天發(fā)生，具有深邃的象征意義。這是一個多么新穎別致的問題，它串起了課文的詩句、結(jié)構(gòu)、內(nèi)容、思想，引導著學生對作品進行深刻的審美把握和美學評判。課堂活躍，學生的思維之輪亦在飛速地運轉(zhuǎn)。

    3.無意性：巧妙的暗示和空白。無意性即是刻意感覺的無意化，教師課前的著意刻畫、修飾顯得了然無痕，表現(xiàn)含蓄自然，看似無意為之，實則匠心獨運，并無“書云亦云”的痕跡和嫌疑。這是教師從有意走向無意，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這是課上功夫，也是“破繭”的功夫。實現(xiàn)這一目的的最好方式是暗示手段和空白藝術(shù)。創(chuàng)造理想的課堂境界，建立激發(fā)個人潛力的心理傾向，應該從學生是一個完整的個體這一角度出發(fā)，在學習交流過程中力求把各種無意識組合起來。顯然，暗示的核心是把學生看作是一個完整的個體；換言之，學生在聽課過程中，其身體和心理，大腦兩半球，只有和諧共振時，才能達到最佳效果。教師的著裝、神情、聲色，課堂的布景，音樂的選配，電教手段的穿插等，只有和教學內(nèi)容相諧調(diào)，才能達到最好的傳授效果。達到教學藝術(shù)無意化的另一手段是空白藝術(shù)的運用。留白天地寬。閱讀心理學家羅森布拉特說：“讀者不是單純地追求作者在課文中所表達的意思，而是創(chuàng)造性地理解作品所表達的意思�！保ㄞD(zhuǎn)引自張浩《有關(guān)閱讀心理過程的理論現(xiàn)狀》，《心理學新探》，1992年第3期）所以教學結(jié)構(gòu)虛實相間，巧置空白，使學生的思路不被教案所框住而由其作“外向型”拓展，能更有效地發(fā)展其想象、創(chuàng)造的思維能力。如講到關(guān)鍵處有意卡住，板書中有意留出一片空白，結(jié)束語中有意留下一個“懸念”等。教師更要以自己的靈眼覷得課文中“似是而非”的模糊處，“計白當墨”的空白處，“以一當十”的凝煉處，“語微旨隱”的含蓄處，“戛然而止”的結(jié)尾處，讓學生去想象、聯(lián)想，讓其有發(fā)揮、創(chuàng)造的余地，積極主動地構(gòu)建自己的認知結(jié)構(gòu)。教師是空白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者和導引者，學生都有一種“完型心理”，是空白藝術(shù)的充實者。

    4.隨意性：充足的教學機智。烏申斯基說，一個教師“如果他沒有教育機智，他就不可能成為真正優(yōu)秀的教學實踐者”（引自《中國教育報》1995年10月10日第3版）。課堂教學不是機械地重復自己的思路，照搬本本知識，要進入自由發(fā)揮、任意揮灑的“自由王國”，就要求教師具有充足的教學機智。而充足的教學機智除了與教師的教學靈氣有關(guān)外，更主要的來源于教師的才、學、識。一堂課圍繞著一定的教學內(nèi)容，做到教活學活，它包含兩層涵義，一是上課教師要擺脫“匠氣”，多些“靈氣”。比如講文言實詞“卒”，如果教師講“卒”除了有“士兵”、“終于”之意外，還有“死”的意思，學生不一定能記住。如果出一謎語：劉邦聽了笑，劉備聽了哭，要求打一字，學生頓覺興味盎然，最后揭示謎底為一“翠”字，意思是劉邦聽說項羽死了就高興，劉備聽說關(guān)羽死了就傷痛，所以“卒”還有“死”的意思。顯然二者具有“匠氣”和“靈氣”之分。死知識活教，學生會終身難忘。二是指教師應具有很高的應變能力，能從容地解答學生提出的意外問題，或利用突發(fā)事件把教學引向縱深。教學機智運用得好，往往成為課堂教學的精彩之筆或點睛之筆，使學生在感到心情愉快的同時感受到教師的智慧之美。如講《木蘭詩》，學生突然發(fā)問：“同行十二年怎么會不知木蘭是女郎，難道她沒纏小腳嗎？”教師從容回答：“南北朝之后是隋唐，隋唐之后是五代十國，五代十國時有個李后主李煜，令嬪妃以帛繞腳，使之纖小如新月狀，此后人皆效仿之�！贝藭r課堂氛圍達到高潮�？梢娊處煹慕虒W機智源于淵博的學識。所以教師要積功力，養(yǎng)底氣，長靈氣，能把教材“橫看成嶺側(cè)成峰”般地靈活運用。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教師要擁有豐富的學識，必須虛心地學習，做到“某一東西懂一切，一切東西懂一點”，以此來豐富學識。豐富自己的學識具體有三條途徑：一是不斷地積累，二要從他人的經(jīng)驗中汲取，三要在實踐中不斷摸索。只有擁有了豐富的知識和經(jīng)驗，教師才能發(fā)揮隨意性，運用好教育機智，把學生引進學活的至上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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