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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身踐道
論以身踐道發(fā)布時間: 2003-3-21 作者:秩名
(一)
我認為,一個人是否是真正徹底的哲人,應(yīng)看他是否以身踐道。杜維明先生認為:“《中庸》中的君子力圖體現(xiàn)人的普通存在中所蘊涵的終極意義。這種努力是以下面這個信念為基礎(chǔ)的,這就是:普遍性的最概括的層面(‘天’)是根植于人的日常生活中具體而特定的行為之中的。君子知道,完全實現(xiàn)天人合一理想的可能性是每個人的本性中所固有的。他還認識到,盡管在智力、天賦和能力方面差別很大,但是所有的人都被賦予把自己實現(xiàn)出來的內(nèi)在力量,從而能夠達到與宇宙完全合一的狀態(tài)!边@是儒家所追求的君子人格,是一種道德理想人格的樹立!暗啦贿h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蹦敲,一個哲人是否是真正徹底的哲人,君子是否為君子,圣賢是否圣賢,就要看他是否以身踐道。在此,首先應(yīng)對“以身踐道”作一闡釋。在終極的層面,以身踐道應(yīng)是指人為了追尋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宇宙的真的本質(zhì)而進行的哲學(xué)思考,而這思考著的哲人在思考的過程中以自己的一生去實踐和表達他所觸摸到的生命,包括他的心靈與精神、他的生命和道德、他的對宇宙及人的探尋。他的生命中每一個細節(jié)都必須體現(xiàn)他對道的理解與關(guān)懷,為實現(xiàn)他對道的理解而義無反顧地、無怨無悔地去實踐它,是知與行的合一,是道與行、道與人的合一,是誠,是真誠敦厚,是人格與理性的融合而不是分裂,是道與德的合一而不是分裂,是以生命成就理想或舍生取義,帶著宗教般的虔誠,去實現(xiàn)心中的道德法則和擦亮(他)頭頂上的星空。終極意義上的以身踐道更多悲壯的意味,而現(xiàn)實層面的以身踐道,則是人把他所獲得的理性知識、規(guī)律、技巧、規(guī)范等化入行為,作為一個原則一以貫之,在生活和活動中一以貫之,這個層面的以身踐道則更多豪情與雄壯,在這里,我談的主要是終極層面的以身踐道。
既是以身踐道,便有個“身”和“道”的問題!吧怼笔且粋主體,是人的主體性,是人而非禽,是一個具有歷史意識和文化擔(dān)負的人,是一個道德的主體。正是這樣一個人,才可能體現(xiàn)人性之光輝。杜維明先生發(fā)揮孟子之言說,“人的主體性不是從外面添加的,而不是由上面恩賜的,而是靠自己汲取‘原泉混混,不舍晝夜,盈科而后進,放乎四!挠斜局矗M行存心養(yǎng)性的內(nèi)在積聚和知言養(yǎng)氣的身體力行而證成的。”這種主體性,許多先哲已在其精深的思想中有所表達?鬃釉弧盀槿视杉骸,“我欲仁,斯仁至也”,“仁在內(nèi)不在外”,“里仁”,“吾日三省身”?鬃釉谶@里極為強調(diào)人的能動性,也即是關(guān)注人的主體性及主體性的發(fā)揮。這是一種深造自得的道德性的主體性,是以身踐道的前提,及至“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也仍要使主體性繼續(xù)貫徹和執(zhí)行下去。是由“日三省吾身”來檢察踐道的真切性與篤實性。在這里,孔子將仁的內(nèi)在性與主體內(nèi)在性聯(lián)結(jié)起來,強調(diào)人的自覺與覺悟,指出以身踐道的動機和力量來源于人自身而非自外,并點明以身踐道的過程是身的主體主動性和道的相對被動性,說明自我的尋求純粹是出于主體自身欲望,是發(fā)自自我內(nèi)心的沖動。在這里,沖動并非單純指情感上的沖動,而且是自我對理性體認并超越理性而受道的牽引而企圖與道的契合的愿望。有了自我,便有體道和踐道的可能與要求,而自我的尋求也便是對道的回歸。在可視的角度便是踐道,在終極的角度看是使自我尋到其靈魂所來之所,即可謂之“歸根”。
主體性的發(fā)揮實際就是“歸根”。那么,這個根是什么呢?便是道,是道域。在以身踐道的活動和過程中,道是相對被動的,但并不消極。它以終極的牽引力吸引主體去發(fā)揮其主體性,引起主體自我內(nèi)心深處歸根的欲望和動機。所以,道雖似是被動的,但實是主動的。那么,前面所提到的自我、主體(性)的主動也應(yīng)是似主動,但實是被動。道是主體運動的方向,是主體(性),是自我(“我”)的來處和去處。因此,也可說道即是主體的動的動機,是它的欲望,所以道在自我之中。那么,道便是主體向內(nèi)尋求的東西,那么,以身踐道便實際上是自我的體現(xiàn),是“我”的表現(xiàn),是“我”的實現(xiàn),是在自我中將道呈現(xiàn)。身是“我”與道之間的中介和通道,所以,以身踐道便是將我與道合一的過程,是通過生命,通過主體實現(xiàn)的自我與道的交融,在終極的關(guān)注下,在對終極的向往和渴求之中,實現(xiàn)道人合一,天人合一,道行合一,知行合一。最后“我”與道便都得到實現(xiàn)。
(二)
接下來便講到我們的主題“以身踐道”。道是不能有一刻可以離開的,能離開的就不是道(這段話的道的運用及其內(nèi)涵包容似有混亂),在上一章中講到,道是在自我之中的,離開道便失去了自我,起碼會失去自我賴以所出的根基。失去自我所以行動的動機和力量,失去自我的方向。那么,如何才能不離道而與道契合呢?如何以身踐道呢?這就需要人慎其獨。正如孔子所說的“為仁由己”,踐道是一種主體性行為,盡管其主體的主動性最終由于道的被動性而實為主動性而歸之于被動性,但對主體自身而言,雖然主體不是客體,客體的一切也非主體,但主體還是能把握自己的。所以,無論客體世界如何變化,由于主體自我的主動性活動的根本動力來自于道的終極發(fā)動,它還是可以發(fā)揮主動性去與道契合的,即可以以身踐道。那么,慎獨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一種什么樣的方式呢?慎獨即是要求人以一種宗教性的虔誠,這是一種態(tài)度 ,那么,就以這種態(tài)度去對待與己相關(guān)的道及道域,保持一種踐道的信念和企盼,保持一種對道的敬仰和尊崇,保持一種與道結(jié)合和合一的意向,即踐道的肅穆的、敬畏的、宗教式的企盼。
在踐道的過程中,喜怒哀樂等存在于心中的情感呈現(xiàn)出來而合乎于道,順乎道的牽引而發(fā),這就是和,是一種交融,是生命的情感與靈的理性及至整個人之中的道的交融。這樣的踐道由于自然受道的啟發(fā)而是合乎道的,這樣的結(jié)果便是生命與道德的完滿合一,是引發(fā)眾多生機的關(guān)鍵。踐道是一種宗教式的情感,是一個過程 ,也是一個動機,由情感發(fā)作而與道實現(xiàn)真誠的融合,孟子提出盡心知性知天也正是這樣一個過程。一方面,是自我內(nèi)部的心、性、天的貫通;另一方面,是對外的心、性、天的貫通即向外的由心及性及天,向內(nèi)由心及性(自我、主體性、本我)到化于內(nèi)的天(道)。這是內(nèi)外兩個向度上的天人合一,亦即是內(nèi)外兩個向度上的以身踐道。心是情感的居所和企盼的主體,只有發(fā)自
內(nèi)心的企盼才可知性,因為內(nèi)心也是道所進駐的居所,發(fā)自內(nèi)心即是發(fā)自終極的道域。一旦發(fā)自內(nèi)心便要去知性,那性是什么呢?性是“我”,自我、主體和主體性,是聯(lián)接貫通心與天的通路,而性又是天及道的體現(xiàn),實際上就是進駐人心的道的體現(xiàn) 。因此,心、性、天實際上便也即是同一意義 ,踐道亦即是要知己、知天、踐己、踐天,在天的境界實現(xiàn)圓滿。“萬物皆備于我”,在對外的向度上,心可包容萬物萬理,“誠”即真切篤實,不誠無物,“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人性在本質(zhì)上與作為誠的天道是合一的,因此,只要“求在己者”、“循性以求”、“反求諸己”,努力去發(fā)掘和擴充內(nèi)心得之于天道的本性,從盡人之性到盡物之性以達到”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的作用。因而,從存誠盡性達到天人合一,成己成物,所以在這個向度,踐道的關(guān)鍵在于誠。誠在此仍可視為是一種宗教式的虔誠與企盼,是對德的信念和自我的信念,而以身踐道在此也仍可視為盡己之誠心而參天地之化育,從而內(nèi)外交流,身與道和諧交融。
最后,以身踐道還需要一種至大至剛的精神與勇氣,因此,孟子提出“養(yǎng)吾浩然之氣”,將此浩然之氣蘊于吾身,包容于主體,使主體充盈一種“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傲睨于萬物”的從容不迫的氣魄。以身踐道本身也是一種浩然之氣。一方面,認識道的真切與本質(zhì),另一方面,努力去實行仁義,即“明道集義”,“配義于道”,在自我的生命與性及天通達之后完善自我的道德,實行仁義,以慈悲的心懷關(guān)注人間世,發(fā)揚心中的道德法則。
浩然之氣在我心中,那么,養(yǎng)吾浩然之氣也就是在培育自我,讓我變得剛健自信。因此,維護自我、實現(xiàn)自我,從而維護道、實現(xiàn)道的欲望更加強烈。同時,養(yǎng)吾浩然之氣也是以身踐道的實現(xiàn)和實行的途徑,是一個條件,無浩然之氣則內(nèi)心虛弱無力、昏聵不明,也不可由心及性及天。因為,浩然之氣是屬于道本身的一種沖動,是和道的狀態(tài)相應(yīng)的心的應(yīng)有的狀態(tài),心的狀態(tài)應(yīng)與道相通而合一,無浩然之氣的一個原因就是不能體道,不能明道,而又由于集義的不夠,沒有”配義與道”。因此,內(nèi)心與道分離,向內(nèi)維度的向道和踐道歸于虛無,而僅存向外的求道。但這并非踐道,只是人具有向外去追求和理解道的欲望,但因其不是出于內(nèi)心本我的自然要求和欲望,所以,不能從終極上體驗道,而只求得相對有限的理。其內(nèi)心的關(guān)注也多只是出于功利的目的,但功利在外,以功利之心體內(nèi)便會遇到重重障礙。因為對于心而言,功利是外在的,是使心蒙昧的遮蔽。所以,一動功利之心,一動凡心,障礙便自然形成。因此,此心只可作向外的搜索,這里沒有宗教般的虔誠,而只有身懷名利的惴惴之心。而由于缺乏踐道的真誠動機和本然的欲望,踐道便不可能。相反,有的可能卻只是背道、離道、棄道、反道。道被撕裂,被迫與自我分離,開始痛苦地飄游,人間也開始不醒的苦難,道被降格為世俗的智械機巧。道的分裂使我失去自我,放逐自我,人被迫離家,人不再屬于自己,因為他不再屬于道,不再擁有道。他的生命只是外在物性和客體界的性的聚合或是一種異化后的存在,他已不再是他,人便真正地被拋入了存在著的世界、存在著的外在的客體界,被拋入江湖,從此身不由己。道被遺忘,因為人已被遺忘,自我已被遺忘,一切的世俗沖動和發(fā)作都只是他和他們的沖動和發(fā)作。因為,我不再成為我,只是他,是他者在我身的拼湊。志不能壹,則氣不能定,無浩然之氣便難以把持自我,也從而不可把握道。實際上,在這樣一個忘義、忘我的年代,道是不復(fù)存在的,至少道受到傷害。道本無竅,強行打通只是用有限去刺痛無限,而實際上并無及道的可能,打通的也非道,而只是有限的智械機巧,而由這些個智械機巧所得到的外在物欲的滿足又怎能讓人的心愛得到些許安寧?人從此而淪為一堆世俗的堆積。這此都是因為人不能養(yǎng)浩然之氣,從而不能以身踐道,而放任自我與道的隱沒,放縱生命的腐朽和道德的敗壞衰落,從此,道的真相便更難以捉摸,宇宙的真義離我們更遠,痛苦,危險和災(zāi)難便并非出人意料。因此,養(yǎng)吾浩然之氣,明道集義? ?湟逵氳辣閌且隕砑?賴墓丶?6?隕砑?酪簿駝?俏?腫暈矣氳饋⑽?稚??氳、?至橛肷淼墓丶??nbsp;
所以,以身踐道便需要人“慎其獨”。“率性而行”,要盡心以知性知天,“求在我者”,“強恕而行”,使“萬物皆備于我”!胺瓷矶\”,“養(yǎng)吾浩然之氣”,“明道集義”,“配義與道”,以真切篤實的心去體己體道,并以真切篤實的誠意去踐道,從而,也在根本上從終極處去實現(xiàn)自己,用生命去實現(xiàn)道與德的意義,在生命中貫徹道與德,獻身于道,以身“殉”道。以巨大的責(zé)任感、榮譽感、正義感、歷史感和文化擔(dān)負感,在生命的每一個部分去呈現(xiàn)道。彰明道的意義,實現(xiàn)自我存在的價值。生命的意義不在于肉體和生活,而在于靈魂和精神,我需要的是這樣一種實現(xiàn),通過“道德主體的建立‘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和不斷的社會實踐以達到‘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上下與天地同流’的境界”(杜維明語)。維持內(nèi)在的社會良知,悲天憫人,以一個具有歷史意識和文化擔(dān)負的知識分子的身份不顧一切的卑污與惡劣,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的正義與正當(dāng),自誠明,自明誠,將一顆充溢浩然正氣的心擴充發(fā)揚,為道行走一生。用這種虔敬的宗教情操使人性和道光輝呈現(xiàn)。因此,以身踐道是以誠體道行道和實現(xiàn)自我,這樣以身踐道便得以實現(xiàn)。
(三)
“以身踐道”,從前所述看,便是一個真誠的身體力行并推而廣之的彰顯道和實現(xiàn)自我的過程,這也正是儒家思想的精義所在,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仁”與“恕”。是否仁,是否恕,決定一個人是否真的哲人,因為他決定了人能否以身踐道,不能以身踐道便是假道學(xué),是道貌岸然,是偽君子?v使對道有所了解,但因為不是出于切身的體貼和真誠的關(guān)懷,也逃不了鄉(xiāng)愿的本性。
仁是將生命的愛與關(guān)懷由對一己之私愛擴充至苦難中的蕓蕓眾生,是真正感人的悲天憫人和慈悲為懷。蕓蕓眾生好夢難成,可無夢的世界更加黑暗,F(xiàn)實與夢想的矛盾困擾人的靈魂,沒有一種博大深沉的良知發(fā)出的廣大的愛,眾生之處世便更為艱辛。恕將道德的法則推己及人,不僅立己,而且立人。以身踐道者正是這樣的既是為民請命的社會良知,又是憂患意識極強烈的替天行道者。我們的歷史上曾有許多這樣的踐道之士,“鐵肩擔(dān)道義,妙手著文章”,“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側(cè)身天地更懷古,獨立蒼茫自詠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些仁人志士為我所愛,無怨無悔,義無反顧,以身踐道。以生命實
現(xiàn)對道、對理想、對靈魂、對自我、對蒼生的承諾。正是這樣一些踐道者,以其不朽的人性的光輝塑造了華夏民族的精神與民族的性格,使我們這個民族充滿了浩然正氣和悲天憫人的寬闊胸襟?鬃、孟子、老子、莊子,他們以身踐道,以其人性的光輝和道德生命的張揚,使我們民族擁有了可以自豪于世界的善與睿智。
以身踐道同時造就了我們民族的智慧和思想,在我們的思想中,道德與智慧,生命與精神,求道與修身,知與行從來就是不可分離的,道與人在相互激蕩中互相增長提升,將道化為每個細節(jié),又將人與道融合,在精覺明察處實現(xiàn)盡心知性知天和天人合一。
西方同樣有以身踐道者,如蘇格拉底、尼采、布魯諾、海德格爾、馬克思,他們同樣以生命成就了智與思,成就了生命與道德、價值與理想。他們的以身踐道帶有更多的悲壯意味蘇格拉底飲鴆而亡,布魯諾在烈火中涅槃 ,尼采則以一種超人的極端的道的放射與體現(xiàn),在極度的道的沖動和癡迷中走進天國.他們沒有違背自己的承諾和理念,他們的這種悲壯卻更好地使他們的人性得以光輝和張揚。出于對智慧的愛,他們同樣義無反顧,使生命與邏各斯達成難得的合一。
但是,一般來說,西方的以身踐道是有區(qū)別于中國哲人的以身踐道,他們往往出于對智慧的純粹的愛而不是更進一步的心、性、天的合一。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西方哲人的人格與治學(xué)經(jīng)常處于分裂,這或許是由于其思維的這種分裂的習(xí)慣。不同于中國哲學(xué),他們不傾向于合而傾向于分,那么,這樣的話,生命力與道德便往往處于一種分裂的狀態(tài),分裂是出于對極端的追求,而對極端的追求往往引致虛無。因此,西方哲人往往就由此而走向死亡及對死亡的向往。柏拉圖說,哲學(xué)是向死的學(xué)問。由此,西方的生命與道德、真與善的經(jīng)常分裂便不可避免,且他們的生命本身也是一種處于分裂的而且會導(dǎo)致虛無的危險的生命,他們的道德也是一種處于分裂而有導(dǎo)致虛無的危險的道德。由于分裂,個體的絕對化、主體的絕對化也難以避免,以己為中心,以個體主體為中心也難以避免,仿佛是以人為本,但這個極端個人化的人,即以單一主體的個體人作為本,卻是對人的本質(zhì)的誤解。那么,在此,個體的絕對化就并非以人為本,相反是以人為末的,這便是西方與中國的不同。中國因為強調(diào)心、性、天的合一,而不把客體絕對化,只是強調(diào)個體踐道的可能性與必要性。因此,中國哲人在踐道時,不只? 嵌雜鈧嬤占?庖宓淖非螅??遙?彩歉鎏逕??耐曷?褪迪鄭??鞣秸莧嗽蠐捎詘迅鎏寰?曰??賈掄?宓氖?。虽容x謨鈧嬤占?庖宓淖非籩型??淖吭劍?墑怯捎詬鎏寮淶姆至訓(xùn)木?曰??湓詰賴律弦脖厝皇且恢址至炎刺??蚨?贍艿賈灤槲。脫]薪?鎏宓男扌杏肭蟮饋⑶蟮碌牧?櫻?敲矗?導(dǎo)噬希?蟮降牡鹵闃皇且恢忠愿鎏邐?行牡牡隆5?緇岬囊磺卸疾皇且愿鎏邐?行牡模?虼耍?庵值亂簿褪且恢址至眩ㄐ裕┑牡攏?巖躍哂釁氈樾。覊末?哂釁氈樾裕?敲矗??鏨緇岜閿斜換?馕?愣?饔諦槲薜奈O鍘K?裕?梢運擔(dān)?鞣降囊隕砑?啦煌?謚泄??莧碩砸隕砑?賴娜鮮兌膊煌??敵械惱媲行浴Ⅲ剖敵緣某潭扔興?煌??悅褡寰?、民族性格祿习响和塑造也不?T謨⑿酃凵希?鞣角康骱屯瞥綹鋈擻⑿壑饕澹??泄?蚯康骱屯瞥纈⑿鄱隕緇、对?貳⒍悅裰詰木藪蟮睦?犯、赠囄笧a褪姑?校?從⑿鄄皇槍鋁⒌。蛹喫?鞣礁?瞥繅恢直?車拿潰??泄??康饕恢趾托匙?氐拿饋N鞣餃飼康魘瀾緄納羈絳栽謨諂浞至押屯純啵??泄?巳銜?瀾綾舊磧Ω檬嗆托車暮兔籃玫模?次鞣秸莧碩囁隙ǘ竦謀駒?裕??泄?爍?康魃頻謀駒?。震}且隕砑?澇諏街炙枷胛幕?械拇籩慮?鵂捌涓?春退?歉髯緣撓跋旌妥饔謾?nbsp;
(四)
不管現(xiàn)實中我們承受了多少苦與痛,都應(yīng)虔誠地感謝上蒼給予我們靈感和啟示。同時以我們的生命去與道激起一種雄壯的美,盡管這種美可能會很悲壯,但以此來成就生命和道德、生存與思考、靈魂與精神、靈與肉的合一,也正是人性的光輝之閃耀的理由?档略崾救藗兾ㄒ荒茏屛覀冃撵`寧靜的東西就是我們頭頂?shù)男强蘸托闹械牡赖路▌t。因此,以身踐道便是一個思想者用畢生的性命與全部的思慮去盡力實現(xiàn)自我和宇宙的真誠和圓滿。盡管作為一個哲人,他常常是痛苦的,但以他的痛苦來揭穿蕓蕓眾生自欺欺人地在好夢難成的苦難中的迷惘,指出蕓蕓眾生的虛幻的夢境的卑污與惡劣,提醒蕓蕓眾生生命與道德的應(yīng)有之義及生命與道德的圓滿的必要,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便倒也值得了。
以身踐道是痛苦的,因此,一個真的哲人注定也是痛苦的。因為他注定要更為清晰地看到這個世界的痛苦與不堪,而又更為迫切地企圖去擔(dān)負一種道義,更為迫切地要去訴說,卻又更多地體味人世的執(zhí)迷不悟,以身踐道因而是一種悲劇式的美,是來自人世間的蕓蕓眾生的癡迷與執(zhí)著而生的撕裂生命與道德的美。正由于對蒼生苦難的體驗的清晰,他必定又有更多的夢,但卻只是較蕓蕓眾生的夢更為凄苦的夢。因此,以身踐道常常導(dǎo)致的不是眾生得以普渡而是更加的墮落。從終極上去看這是一種悲壯,夢生于現(xiàn)實的有限和相對,卻又趨向永恒和圓滿,這一種不可抵抗的撕扯的張力的矛盾沖動只能讓本已支離破碎的心更加痛苦,因此,這個痛苦也終不得化解。所以,哲人們以更為悲壯地但卻也更為寧靜(這個寧靜來自于對終極的體悟,對己心的悲天憫人的理解)的心去以身踐道,以身的升華去彌補現(xiàn)實與永恒、夢與真之間的,實際上無可彌補的無限的鴻溝。因此,有雄壯與豪情,也有悲壯與無奈。因此,生命與道便日趨圓滿,宇宙的意義也更為清晰,即使有永難離棄的苦與痛!爸洳豢蔀槎鵀橹北闶沁@種以身踐道的豪情與悲壯的最佳注腳。雖然也注定思想著的人們一代代的迷惘和內(nèi)心的痛苦? 朊?芾Щ螅?床豢晌?忠????饈且邐薹垂、无怨无悔?且勻饃砣コ刪湍鶚?nbsp;,這是哲人們?yōu)樽约旱囊粋純美的夢而步入煉獄,雖然也有走進天堂的可能。即使是看破紅塵,遁入空門或隱于山林也是在踐道,只是以一種放棄“為”的方式,一種從此沉默的方式在踐道。雖然是一種具有否定性的踐道,理想與夢依然存在。不是放棄夢想而是在看到現(xiàn)實的苦難的同時,又看到這個苦難的不可化解!案F達以時”,“達者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對道與正義的追求是永恒的,因時而異,成就不同。因此,或“為”或“不為”不是主要問題,只要堅持踐道,維持心中的仁義和道德法則及對宇宙的追尋,不一定是“為”還是“不為”,是極端的“為”還是極端的“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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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現(xiàn)實中,以身踐道意味著將道化為自己的根本的行為原則和活動的準則,將它一以貫之于我生命的方方面面,將它作為自己畢生追求的目標(biāo)和為之獻身的理想,即自己的最終的歸宿。這是榮譽感、正義感、歷史感、使命感和文化擔(dān)負感的結(jié)合,是仁與恕的體現(xiàn),是生命與道德,是靈與思,是人與宇宙的合一,F(xiàn)實世界中有許多假道學(xué)、道貌岸然、鄉(xiāng)愿和偽君子,這不是由于我們傳統(tǒng)的腐朽與落后,我們的傳統(tǒng)是優(yōu)秀的和崇高的,假道學(xué)和偽君子的泛濫正是由于傳統(tǒng)的被拋棄、歪曲、支解、誤解和肆意的凌辱。所以,今天,在中國以身踐道者的內(nèi)心是痛苦的,是悲壯的,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悠閑自得。“重建文化,再鑄國魂”離不開這些悲天憫人的痛苦而悲壯的踐道者?涩F(xiàn)實的世界卻似乎有更多的道貌岸然以及對道貌岸然的崇拜,這難道說不是更大的悲苦與無奈?也許現(xiàn)實世界要求我們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樣的心境又將浩然之氣置于何處?難道我們已真的不再以身踐道?我們的靈魂將飄向何方?是否已真的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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